想明白了，如果说《月升王国》是青春期的心灵的孤独，《布达佩斯大饭店》是灵魂成长的叙事史，《法兰西特派》是一支文艺的挽歌，《水中生活》则是一个被兑现的少年的梦境，是导演自我的映照，找父亲的人是他自己。跟纪录片导演写信的人是自己，为梦想砸锅卖铁、不惜一切代价的是自己，对情感世界不知所措、摸不着头脑、甚至不知到底要什么的是自己，最后放下那只金色的奖杯、抱在怀里走红毯的小男孩同样是他自己。他把自己分成很多部分，一个是镜头外的自己、一个镜头内的自己、一个童年的自己、一个长大成人梦想不曾泯灭的自己，他们共同在电影中完成对一个完整自我的再创造。像我们小时候会许的愿，第一想做的是可以在水中呼吸，第二志愿是建筑师，第三是飞行员，我们总是容易丧失天真，我猜韦斯安德梦会想表达这一点，我们其实可以把天真找回来。